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什么是赛博朋克,银翼杀手就是赛博朋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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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事发生在一个平行世界的2019年的11月,在那个世界里,由于核泄漏等诸多问题,地球已经不再适合生物的居住,大部分人类在外星球生活着,另外还有大量的“复制人”为他们服务着。复制人是那个时代的高科技产物,为了满足不同的需求而创造出来,他们被设定成为只能存活四年,为了躲过四年之死的诅咒,有6个复制人偷渡回了地球表面,想要找到他们的制造者而延续“生命”,而男主,银翼杀手,则被委托除掉来到地球的复制人。
一场追逐战也就此拉开了序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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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灵测试,一场最初被用来检测是否同性恋的测试被放到了测试计算机的智能,在现实世界中,早就已经有通过图灵测试的了。另外随着网上冲浪,二极管思维变得尤为普遍,曾经看到过一个段子,只要有网上的三句话就可以无障碍沟通了:
——就这?
——不是吧阿sir
——他急了,他急了
在《银翼杀手》中,有一个类似测试来区分是正常的人类,共情测试。由于复制人的存在的时间实在太短了,一般来说,当他们已经具备一定的情感的时候,那个时候也是他们即将迎来既定的命运的时候了。
共情测试中会提问到关于家属的诸多问题,第一个被发现的复制人在面对“请用几个词来形容你的母亲”这个问题时,他毫不犹豫地开枪射杀了他的提问官;而瑞秋,在面对这诸多问题的时候,虽然都有条不紊的回答了上来,却被告之她关于幼年,关于家人的记忆其实都是属于另外一个人的记忆,只是记忆复制到了她身上罢了,听到真相的她崩溃了,不知道她的情感是真的属于她自己,还是属于记忆的原属者了。如果记忆可以移植复制的话,个体意识的体验感又究竟属于谁呢,可能只属于当下了,不属于未来以及过去,因为那些时间段的“我”又是真的“我”吗。
作为一种社会性的生物,个体只是千丝万缕的关系网中的一个坐标点,从小耳濡目染到身边不同人的情绪,兴奋悲伤愤怒愧疚,在这种情绪的洗涤下,我们成长成一个个有血有肉的人,能够窥探出他人的情绪变化。可是复制人作为一种批量生产的工业品,出厂就被投放到了特定的环境,单一的生存环境下反复的单一劳作,共情能力确实有点难以培育,可是却与他们鲜活的生命并不矛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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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喜欢的镜头。
Roy(复制人)在天台上,知道自己大限将至,说道——
“我曾见过人类无法想象的美,我曾目睹太空战舰在猎户星座端沿熊熊燃烧,注视万丈光芒在唐怀瑟之门的黑暗中闪耀,而所有的过往都将消失于时间,一如眼泪消失于雨中。”
随后Roy的手慢慢松开,他已经死亡,而被牢牢攥住用以感受生命活力的(人造)鸽子扑棱的飞走。
他从他的特定环境里逃了出来,还带着其他几个复制人一起逃了出来,他爱上了其中一个复制人。他还在茫茫人海中找到并且最终杀死了他的创造者。我一直认为生命的质量是与密度相关,与时间跨度无关。很多人认为我们只是存活了一天,然后把这一天重复了几十年,因为每日的重复性机械性劳动,一眼看得到头的无趣生活确实也没有什么密度性。或者说生命的密度来自于意义,只是意义这个词汇虚无缥缈,也太受主观的判定。而不论从哪种角度来说,Roy的生命密度真的是挺大的,或许比我还更要有密度,毕竟我只是个废物。
他的一生真的可以用“生如夏花般灿烂,死如秋叶般静美”。
最终他在J.F(他的制造者之一)家的天台上静静地凋零,只是大雨依旧下个不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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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我相信以现在的科技水平,制造出这样类似的复制人并不困难。但是我们囿于人伦道德的困境,加之并没有出现影片设定中的大灾难,因此并没有大力发展这方面的科技树。
什么是人类,这个在几个世纪前简直就是一个送分题,只是随着生物科技与计算机科技的发展,变得越来越难以回答。
健全的自然人当然属于人类,那如果加了义肢,使用了人工心脏,这样无限的替代下去,那还属于吗——有点有特修斯之船悖论的感觉了。
或者换个角度,不从肉体,从意识,从人性的角度来回答这个问题,有人说人性是复杂的,是黑暗的,是捉摸不定的。其实人性只是一种随着生长环境所渲染出来的算法反应,一个身处光明的人,那他一定拥有着高洁的黄金精神,而一个在黑暗中成长出来的人,可以骂他是屑,不过也得知道环境的塑造性格的强大惯性。
而当我们能够模拟出成长环境,加以算法的得出面对选择时的最优解,那又怎么能说这不属于人性的范畴呢,只是一个是生物的电信号,一个是计算机的数字信号。
又或者粗暴如第二部分提及的图灵测试,只是能通过的真的属于人类吗。
想得头大又太过遥远,只留下了个头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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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许,在某个平行宇宙中真的存在这样一个世界吧。
冷战最后还是爆发了核冲突,从此地球变得不再适宜生命的生存,科学家疯狂地探索其他适宜居住的星球。而地球上只剩下了永恒的昏暗以及冰冷的蒸汽。巨大的霓虹灯永恒的昏暗里显得格外耀眼——没有精密的显示面板,只有粗糙像素点拼凑成的图案。
只是,那个平行宇宙中的我会在哪里呢,或者说,还会有我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