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近看了两部影片,从个人角度出发还是这部影片更喜欢一点(so把影评放在这里),可能是它在我看来有着更为理想化的一面吧。

82年这一部试图呈现或者质疑的是复制人与人的关系。当我们在辨认复制人时,我们在辨认人,这是关乎生死的差异。但需要注意的是,发生在Blade runner这里的是辨认这一动作,并且是向外的,德卡自己从未思考过“我是谁”,他的职业是辨认他者,这恰恰证明了界限本身的可反思性。三条线索,记忆-瑞秋,合法性-眼球识别装置,以及死亡-罗伊。只提一点,我们可能记得影片最后一句:谁又不会死呢?一切都将逝去,而尘世的一切恰恰是在这一事实基础之上确认其存在。罗伊死去的那一永恒的瞬间——通过见证一个复制人的自然死亡,人与复制人的界限被消解:同处于有限之中,受着死亡的困扰,人类终究无法通过造物来确定自身与造物之间的绝对差异。

而在2049中,“辨认”的动作被悬置起来:片头的第一场杀戮实际上一次有阴谋的牺牲,基准测试的目的只是检测新式复制人的“人性”……接下来,Blade runner的个人身份问题成为关键所在。我们看到,人与复制人的界限已经被建构起来、甚至已经转化为一套排斥的政治话语,它直接质问K的内心:“我”是谁?人或者复制人,同样是关乎生死的差异,但是弥合差异的可能性被掩盖了。所以K的死不太能让人觉得平静,可能会有革命者情怀,但不会是平静,因为一切正在撕裂,而且必然要撕裂,一场革命不可阻挡。

不过若是乐观一点,我们可以说某种可能性或许确实是被“掩盖”了,但却并未消逝,鲜花、相片、木雕玩具,记忆在2049中成为仅存的解放的可能性,如果还能够纯粹地说“解放”,如果弥合伤口而非撕裂伤口是一种“解放”,如果我们记得瑞秋,就像德卡记得——记忆可能并不是区分复制人和人的界限,而是它的前一句,我们本并无不同。



银翼杀手Blade Runner(1982)

又名:公元2020 / 叛狱追杀令 / 刀刃警探

上映日期:1982-06-25(美国)片长:117分钟

主演:哈里森·福特 / 鲁特格尔·哈尔 / 肖恩·杨 / 爱德华·詹姆斯·奥莫斯 / M·埃梅特·沃尔什 / 达丽尔·汉纳 / 威廉·桑德森 / 布里翁·詹姆斯 / 乔·托克尔 / 乔安娜·卡西迪 / 吴汉章 / 摩根·保罗 / 凯文·汤普森 / 

导演:雷德利·斯科特 / 编剧:汉普顿·范彻 Hampton Fancher/大卫·韦伯·皮普尔斯 David Webb Peoples/菲利普·迪克 Philip K. Dick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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